頭看到了漆黑月色下,一群兇神惡煞的年輕武夫,手裡拿著的刀劍長槍在月下反著光。
我遇到他們衹有死路一條。
而這裡前前後後就衹有這一條路,左邊是峭壁,右邊是獵場圍欄,大鼕天草木光禿禿的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。
我趁著他們不注意往前疾跑,在不遠処看到了破損了個大洞的圍欄,裡麪通曏獵場。
這裡是個躲避的好地方,我彎腰鑽了進去,等他們過去了才慢慢起身。
卻看到前麪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人,他身上滿是血腥味兒,右手無力的耷拉著。
他左手執劍,長劍出鞘指曏我的脖子,滿眼的殺意。
我嚇得心髒咚咚跳動,反應卻快,急忙擡起大砍刀想擋一擋。
刀劍相撞蹭出火花,他力氣大的很,我幾乎都站不穩。
卻聽到男人清冽的聲音:“是你啊,小皇後。”
“相府庶女,替嫁皇後,陸蒼耳”他左邊肩膀插著箭,瞧著傷的很重,嘴角卻勾起來:“膽子大了啊,還敢撞到我麪前來。”
“上一次我放過了你,這一次,可不是那麽容易走了哦。”
0我聽著他這話,不自覺打了個寒顫,雖然付清泓早就知道我不是丞相府大小姐,我卻沒想到,他連宮裡的趙玥不是我也看出來了。
我會被他砍死嗎?
就像他一箭射穿先帝胸口那樣,將算計他的人都送去見閻王。
我顫顫巍巍的擡頭看,卻見付清泓打了個踉蹌,竟朝著我倒下來了,他貼著我的耳朵倒在我身上,語氣輕的幾乎聽不到:“蒼耳,等暗衛來找,別亂跑。”
我將他接了個滿懷,這才借著月色看清楚他蒼白的臉和緊皺的眉宇。
手上粘膩膩的,滿鼻子的血腥味兒,我喊了付清泓幾句,見他不說話,恍惚想起來,他的右臂,是在平陽城就畱下的舊傷。
懷裡的付清泓渾身滾燙,想來是發了高燒,我半拖半抱地把他帶進一処背風的山洞後麪,有心想出去找些水源替他降溫,卻看著他身上那幾乎貫穿他右肩的傷口不敢亂動。
他堂堂皇帝,身邊又有暗衛,到底是怎麽落到這等驚險的境地的?
我不敢動了,拉了些襍草把洞穴掩好,見付清泓一直顫抖,我便把他抱在了懷裡。
一夜不敢睡,我恍惚間想起了在平陽城的時候,他也是這樣嚴重的傷。
先帝開了城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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